颜僧权

【楼诚无差】白舟番外

@被老干部们实力圈粉中(姑娘不好意思昨天用手机圈错了嘤

姑娘点的重逢梗~

这是夜航后面的故事白舟的番外。
正文还在查资料的阶段(揍飞)。
【警告】有情爱描写。
总体上是个小甜饼(。・ω・。)ノ♡


明楼与一众发色各异的绅士小姐们挤在站台中,等待着即将进站的火车和它所运载的旅客。

这是他做教员后的第一个假期。在加拿大所经历的一切都过于迅疾,明诚与他凭借着家中一些关系获得了全新的身份,并在医院中治疗身体的创伤,但每每从报纸电台中所听见的,故国战事的节节告急所为他们带来的,无尽的焦灼和痛苦却是无法被治愈的。

所幸加拿大站在同盟国的阵营中,明诚稍稍好转就急不可耐的参加了征兵,并毫不意外的获得入伍的资格,明楼却因为种种原因最后还是留在多伦多教书,两人就这样再次被分开,在袒露心意之后的许多话还没来得及讲,明楼甚至还没有为明诚换一枚合宜的戒指,明诚就匆匆的将那枚获赠于监牢之中的戒指作为信物带走了。

明楼的日常除了备课教书之外,便多了查阅报纸,在阵亡的名单中寻找是否有明诚的名字。

明诚随空军一直辗转不定,两个人聚少离多,这一次明楼从明诚寄回的信件中获知了他部队行进的蛛丝马迹,凑巧的是学校刚好有一个公派参加会议的机会,目的地与明诚的行军路线有短暂的交叉,若是提前几日出发还是有机会见上一面的,就在明诚部队落脚的小城。

这决定多少还是临时做下的,明楼什么也没来得及带,进了站台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唯一一个两手空空的人,他讪讪站在热闹的充满喜悦的众人中间,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太久没有接站的经历了。

一贯都是明诚为他准备好一切,或者就是明诚在站台接他。明楼在一片陌生的口音中静默的回忆着,原本以为记得清楚的,已经过去了的日子在此刻却像是被泅湿了的字迹。应该留一些照片的,明楼想。之前因为身份的原因,他鲜少与明诚有过可以用以思念的合照,再向前推,少年时的合照倒是有的,却应已葬身于烧毁明公馆的大火中。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火车已经进站了。人群欢呼雀跃的迎接这些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士兵们,明楼原本想要保持冷静沉着,此时为这种气氛所感染,被人潮推挤着向前,在看见明诚的时候最终还是成为了与老成持重毫无关联的灿烂笑容。

 

明诚瘦了,也被晒黑了,穿着挺拔的制服,头发短短的,眼睛却非常明亮。他遥遥的向明楼挥手,突围几次终于放弃挣扎,他微笑着看着明楼,任凭自己被身前身后的人潮推着,终于和明楼来到一处。

明楼想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照例说上几句大哥会说的话,明诚顺从的等待着,而明楼的手掌放到明诚肩膀上的一刹那两人都感到了一阵战栗,明楼原本打过无数遍腹稿的话就都沉默了,最终他捏了捏明诚的肩膀,收回了手,明诚与他相对着沉默了一会,伸出手用力的抱了一下明楼。

明楼的面孔贴住明诚的颈侧,在肥皂尘土和香烟的味道中闻到了属于明诚的,散发自柔软肌肤和奔腾血液的气味。明楼深深吸气,从未有一刻如此深切的体会到自己与明诚的久别,那些已经过去了的孤独岁月和未来的无法预测的时间令他的痛觉敏感起来,但明诚这样用力的拥抱着他,让他感到坚实的安全。

出站台的时候明诚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小筐橘子,笑嘻嘻的递给明楼。战事已久物资紧张,市面上有钱也不太容易买到新鲜的水果,而明诚怀里的橘子还带着青翠的叶子,上面洒了一点水,蒸腾的水汽将橘子的清香带出来,令走过他们的人纷纷羡慕的回头。

“我们受命在一艘军舰上为海军培训,刚好路过一个据说盛产橘子的小岛,大家都眼馋岛上的橘子无奈军舰不予停靠,我就和他们商量,借了一只框装了钱顶着它泅渡到岛上去,换了橘子再游回来。几乎每个人都求我帮忙带了一些,所以不会有人告发我。我分好了橘子就把我自己的装好带给你,看看是不是像他们说的一样甜。”明诚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得意的笑容看向明楼,明楼原本想板着脸说他胡闹,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

两个人在一家餐馆里吃过了饭,老板的小女儿在餐后端上一盘小饼干说是送给战斗的英雄,明诚似乎已经非常习惯了这种情况的发生,他礼貌的道谢,适度的夸奖少女的可爱和饼干的美味,明楼神情莫测的看着明诚用洁白的餐巾擦嘴,他转过眼看见明楼在看自己,便露出与刚刚周到得体不同的,带着点傻气的笑容。

吃过饭明诚带来的一筐橘子就由明楼抱着了。他们在咖啡馆里喝了一点酒,简单的吃过晚餐,其余的时间一直都在说话,明楼从不知道自己竟有这样多的话,也不知道明诚原来也可以这样多话。

回到旅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明楼怀里的橘子还是一个没动,他把它们好好的摆在桌子上,回头正抓到明诚坐在床沿笑笑的看着自己。

“傻笑什么。”明楼走过去坐到明诚床边,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明诚的后颈,明诚趁着明楼还没收回手搂住明楼的腰,把脸贴在明楼心口上。

“我高兴呀。”明诚的声音被压在明楼的上衣里,有点闷。却经由明楼的皮肉骨骼传到鼓膜上,激起短暂的耳鸣。

明楼也就搂住明诚,用手指抚摸明诚短短的发茬,他已经记不住上一次明诚这样对自己撒娇是什么时候了,他一贯隐忍懂事,把恋慕和敬仰都淬打成尽善尽美的成就,和绝不为人添麻烦的美德。

他曾经是他的兄弟,他为命运所委托照看的孩子。

现在他是他的骨中骨,肉中肉。

明诚在明楼身边腻了一会觉得有些透不过气,就把脸拔出来,靠在明楼肩膀上。明楼较之前在上海的时候已然消瘦太多,明诚摸着明楼后脊的骨节叹息自己是不是之前将明楼照管的太好,而叫他忘记了如何照顾好自己。只是他在此刻全然忘记了自己初到明家的时候是怎样一勺一勺被明楼喂食养壮的。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明诚放开了明楼站起身去闭合窗帘打开电灯,路过桌上的橘子就顺手拿了一个,一边走一边剥好给明楼递到手边,明楼仍旧坐在床上,稍稍仰头看着明诚,明诚只能没脾气的剥出一瓣送到明楼嘴边,明楼就着明诚的手咬了一口,牙齿堪堪擦过明诚的手指,明诚登时感到无法克制的战栗,他本能的想缩回手,而明楼反扣住他的手腕,慢条斯理的将这一瓣橘子吃完。

明诚垂着眼睛看明楼,而明楼故意不看他,仔细的咀嚼吞咽,然后在明诚的手腕上落下一个吻。

“那我就先帮你尝一尝吧。”

明楼说着没头没尾的话,另一只手揽上明诚的腰将他拉近自己,明诚看着明楼的动作心如擂鼓,他什么也说不出,只是感到血液冲刷血管如月下潮汐。

明楼一只手向上抚摸直至明诚肩头,另一只手则仍扣住明诚的手腕不放,耐心的逐渐向上亲吻。干燥或潮湿的亲吻透过明诚的衬衫沉甸甸的落在他皮肤上,明诚感到自己着了火。

 

经管明楼非常耐心,但进入的时候明诚还是感到自己眼眶湿了,明楼用舌尖舔掉明诚眼睫上细小的水珠,用手掌安抚明诚汗湿的脊背。明诚用力睁大几乎失焦的眼睛,看见自己的面孔倒影在明楼的瞳仁里。明楼汗湿的头发垂落下来,他们在明亮的灯光下温柔的接吻,所有没有说尽的话都在此刻找到了归处。

 

事后明诚已经不太记得自己的衣服究竟是怎样被明楼剥掉,也不太想回忆自己是怎样粗暴的毁掉明楼这次所带来的唯一一套西装。他们最后躺在床上分食了橘子,明楼穿着尚且完好的明诚的衬衫和自己的裤子向旅店老板借了针线。

最后的被扯破的西装是明楼自己补的。明诚躺在被子里嘲笑他系不上自己衬衫领口的纽扣。明楼就放下针线吻到他认错为止。


买橘子的情节出自萨苏先生的一次演讲。一个华裔的水兵给自己心爱的姑娘买了一篮橘子。如果我能找到笔记,说不定能把名字确定。(如果我没写错的话那个水兵应该叫楚玉璋……真的不太能确定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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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is time to move on my d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