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te 

今天开车，有血腥描写。

明楼和明诚坐在卧榻的两端。

光从四面八方照下来，铁笼的四面都安装有监视镜头。

奥嘉茶已经离开很久了，但明楼和明诚都知道他在通过静默的摄像头注视着他们。

“大哥。”明诚小心地说。

明楼垂头坐着，神情疲惫。“嗯。”他用气声回答，抬起眼睛看向明诚。

“你想要一个怎样的未来？”

明楼怔了一下，低眉思索了一会，然后自嘲般笑道“我所设想过的最好的未来，其实就和奥嘉茶许诺的那样。结束战争，所有离散而居的人能够通过强有力的政权结合起来，在废墟之上重建文明社会。这个社会有秩序，也公平。每个人都得到活下去，或者活得更好的机会。每个人都有选择，去做怎样的人，过怎样的生活。所有具有强力的人可以去保护弱小的人，而不是对他们肆意掠夺。所有善良正直的人都得到尊重，平凡诚实的人也都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明楼深而缓慢的叹气，来掩饰声音里的颤抖“我想要做自由的人，也希望这个世界上也都是自由的人。”

他慢慢抬起头，注视着明诚的眼睛“如果自由和活着要我选一样，”他顿了一会，“那我选自由。如果接受了他的奴役，人类将不会再有自由的机会。”

明诚和明楼对视着，露出稀薄的笑容“但会有更多的人，想要选择活下去吧。我们真的可以代替他们做出选择么？我们所作出的选择真的是正确的么？”

明楼久久的沉默着，“我不知道，甚至连我自己对人类是否可以存活下去都抱有怀疑。但有的时候，我们并不是从好的和坏的中间选一个。而是从坏的，和更坏的。”

“如果我们杀死盗火者，”明诚停了一下，“世界将会再次陷入黑暗。”

“但如果我们放任他作为，人类的未来就只能在无穷大的牢笼中度过。”明楼疲惫的伸展双腿，“可是人活着，何处不是牢笼呢？我不知道，也不能继续想，我很累了。”明楼闭上眼睛。